那一刹那,我也不知道他怎么能肯定那人就是文锦,我看过去那人的脸上全是淤泥,连是男是女的都分不清楚,但是这时候也没有时间过多的考虑什么,潘子叫了一声去帮忙!几个人一下全跟在闷油瓶后面冲下了水去。冲下去没几步就是淤泥,沼泽的底下有一层水草,我没有穿鞋子,那油腻淤泥和水草刮脚的感觉好比是无数的头发缠绕在脚上,实在令人头皮发麻,几步扑腾到水深...
我心说坏了,忙向四周查看,然而四处都不在,一下便慌了手脚,心说这是怎么回事情,这荒郊野外的,难道诈尸了不成,忙唤来胖子和潘子看。两人一看也傻了,胖子就大骂了一声:“狗日的,谁干的??”都条件发射的往四周去找,这动作我们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次,都是懵了。然而四周一片寂静,即没有人,也没有听到任何野兽的声音。我立即就感觉到一股恐惧袭来,这西王...
三叔他们一直潜伏在阿宁的队伍之后,按照潘子的说法,应该是有一天到两天的路程差距,此时按照计划,他们的位置应该是在这片盆地的外延,即使发现了这片绿洲,他们也不会立即进入,而必须等待潘子给他们的信号。然而,让我们目瞪口呆的是,三叔回应我们的信号烟,竟然是从相反的方向,从我们身后,沼泽的中央升了起来,这就是说他们现在竟然已经身在沼泽之中了。...
我们抬头一看,原来那远处的信号烟已经日渐稀薄,不知道是那边发生了什么变故,还是烟球放的不够。看这样子,这烟必然坚持不到我们到达。在丛林中,如果没有信号烟的指引,我们在没有导航的前提下是肯定无法到达那个地方的。我们问潘子有何办法?潘子就爬上树冠,以信号烟的位置为中轴,用远处的盆地边缘的峭壁上怪石为参照物在指北针上做了标记,道只要在往这两...
思索间我们已经来到了雕像的下方,水流越来越急,我们看到在树根下的沼泽水流絮乱,下面不知道是什么情况,潘子让我们小心,说可能淤泥下的遗迹中有什么空隙通往地下。好比下水井口。胖子根本就没听进去,所有的注意力都被一边的石雕所吸引,矿灯在上面滑来滑去。在焦距灯光下,我看到了更多的细节,石雕似乎是整块巨石雕刻而成的,很多地方已经残缺开裂,因为大...
一下我的头皮就麻了一下,心跳陡然加速,紧张起来。潘子就咽了口唾沫,说:“我没注意……不过肯定不是这一面。”胖子道:“他娘的,有鬼了,那难道它自己转过来了?还是咱们触动了什么机关了?”我说不可能,刚才走近的时候我看的清清楚楚的,明显是石头的,而且是一整块的,不太可能有机关陷阱。潘子盯着那石雕,道:“刚才没看仔细,也许这雕像是两面的。”“...
我头皮一炸,心说还遇到鬼了真是,这东西还真是活的?胖子已经冲到我们面前,并不停留,拉住我们就跑,大叫:“发什么呆啊!”我们给胖子带出去好几步,此时还是没反应过来,回头去看,却看到更加离奇的场面,那石雕的脸,竟然碎了开来,五官挪位,好像是石头里面裹着什么东西,要从中出来。“狗日的!”我大骂了一声,心说自己的预感果然没错,立即撒腿狂奔。我...
本来,按照潘子的估计,我们如果连夜赶路,再走五六个小时,没有太大的意外发生的话,我们可以在今天的午夜前就到达信号烟的位置,但是人算不如天算,没有计算到的是,日落之前气温变化,大雨过后的树海中竟然会起雾。这样一来,我们就根本无法前进了,我们靠着指北针在林中又坚持行进了二十分钟,潘子虽然心急如焚气急败坏,但是也不敢再前进了。虽然我们的方向...
我们两个马上活动手脚,开始爬树。这里的树木比较容易攀爬,落脚点很多,但是需要格外小心,树干之上都是苔藓之类的植物泥,落脚不稳就容易滑脚。一但滑了第一下就可能会一路摔下去。我们小心翼翼,一步一口气,好比在爬一颗埋着地雷的树,好不容易爬到了潘子的身边。潘子所在的地方是树冠的顶部之下,枝桠相对稀疏的地方,雾气更淡,这棵树很高,头顶上是雾气中...
“孤魂野鬼还能说些什么,还不是还我命来这些话。”胖子道。潘子让他别废话,仔细听,他不是在和他开玩笑。那人声在说什么,我倒真没注意,刚才声音响起,吓的我们三个头皮发麻,哪里还有心思去听具体的内容。而且这声音并不响,如果不是这林子安静异常,恐怕会被我们忽略掉,现在不仔细去听也根本听不清楚,只感觉是一个女人,用着一种非常奇怪的语调,不知道在...
我们咽了口唾沫,胖子就呻吟了一声:“我操,她什么时候走过来的?”我下意识的往相反的方向挪了挪身子,压低声音道:“不对,你听这声音,和我们刚才听到的一样,他娘的,刚才我们感觉离这声音越来越近,可能是错觉,不是我们靠近这声音了,而是这声音靠近了我们。”这时候发现自己腿肚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在不停的打哆嗦,要就是个粽子,我也许还不是那么害怕,...
“包抄,这些畜牲还会这个?”胖子的冷汗下来。“胖爷我总算长见识了。”潘子道:“老子早说了这些蛇不正常,这些绝对是蛇魅,都快成精了。”听得前方的动静,群蛇似乎正在逐渐靠拢,但是树冠都静止着犹如凝固了一样,这声音就好比是一股无形的邪气在朝我们逼过来,我的汗毛都立了起来,问潘子道:“你老家有没有什么土方子对付蛇魅的?”潘子道:“哪里能对付,...
让我们奇怪的是,就算是到了树下,从树上传下来的,还是那种窸窸窣窣类似电磁噪音的声音,并没有任何其他声响,更没有动静。而且在这里听起来,我总觉的那声音不止一个,难道这不是对讲机的声音?进入这里之后,一切的判断都无法肯定,我总感觉我没有抓住关键。“那些长虫真他妈镇定!”胖子在一边用唇语道。我预想的最好的情况,就是那些蛇对我们的这种举动目瞪...
我被眼前的场景吓蒙了,还没反应过来,一边的胖子端着枪就冲到我身边,大叫“子弹子弹!!”我掏出一把,他立即抢过去,一边把抢夹到胳肢窝里,一手举着火把,单手填弹,一边跳进灌木从追了过去。跑了几步看我不动,大骂了一声:“跟上,你待这儿,等下我去哪儿找你去?”我骂了一声,抽了自己一个巴掌,立即扯紧背包立即紧随其上。撞进灌木之中,行走万分困难,...
我立即大叫,胖子一看我脸色有变,反应极快,看也不看立即就一枪托往回砸去,但是已经晚了,那黑影一缩躲了过去然后猛扬了起来,我就看到一团满是鳞片的东西从黑暗中闪电一般弹了出来,一下卷向胖子。胖子真不是省油的灯,那么胖的身体竟然能反应这么快,顺势一滚就翻了出去,他一让开,火把的光线一下照亮了他的身后,我顿时看清楚了那影子的真面目,那竟然是一...
草蜱子嗜血成性,肯定是被这里的蛇血吸引过来的,这林子里草蜱的数量太恐怖,而且显然已经饿昏了,全部朝这里聚集了过来。我把火把放低,将四周的灌木上的草蜱烧了一遍,脚上又被咬了好几下,这时候没时间来处理了,只好任由着,想办法突围。胖子用炸膛的枪临时做了一个火把,我们用火逼开它们,将潘子抬了起来,一看,潘子的背部已经全部吊满了血瘤子,刚才就应...
我们兴奋的心情,瞬间被眼前诡异的营地浇熄了,两个人互相看了看,我有点想抱头痛哭,我实在太累了,无法再应付任何的突发事件。我忽然觉得我要疯了,这个森林想把我逼疯掉。胖子神经比我坚强的多,一边放下潘子,让他靠在一块石头上,一边就让我跟他进去查探。我们身边已经没有了雾气,他捡起一块石头打头,我们两个小心翼翼地警惕着那些帐篷,走进了营区。一走...
本以为是文锦尾随我们进入了营地,我拿着石块进去想堵他一下,却发现进入营地的,竟然是满身是泥的闷油瓶。他的样子让我咋舌:一身的淤泥,几乎把他的全身包括头发全部都遮住了,他肩膀上的伤口全部都被烂泥糊满,也不知道会不会感染,不过倒是没有看到他身上添上新伤,他昨天晚上一定过的比我们舒坦。我无法来形容当时的感觉,就僵在了那里,他转过来,我才反应...
我听了心中暗骂,胖子听到我的动静,猛地回头,面露尴尬之色,立即道:“醒了?来来来,给你留着饭呢,趁热吃。”我怒目道:“你刚才说什么呢?什么事情不能让我知道?”我是刚起床,大约脸色不好看,而且我现在最恨别人瞒着我,虽然我知道胖子所谓的不能告诉我的事情可能很不靠谱,但是我还是非常不爽。胖子给我吓了一跳,还装糊涂:“什么不让你知道,我说不能...
闷油瓶看着篝火,静静的给我们解释了一遍疑点。他说这里最大的问题,是有好多的背包,三叔人员众多,即使他们精简装备,也不会多出这么装满东西的背包出来。而且,因为整个营地的状况非常的自然,这些背包都胡乱的放在每个帐篷里,加上各种的细节,一点也不像轻装整理过装备的样子。这里的人确实是从容的离开的,但是这种从容不是通常意义上的从容,他们离开时候...
我感觉有点过意不去,但是我立即明白闷油瓶说的没错,我并不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,在这么疲劳还未完全恢复的情况下,我不可能很好的守夜,一个不小心大家都会在危险之下。这时候让闷油瓶守全夜,其实是形势所逼。胖子也没反对,只道:“我看一个人还不够,小哥你一人守不了这么大的地方,晚上我陪你半宿,熬过今天晚上,咱们明天换个地方再使劲休息。”闷油瓶想了...
我被胖子的举动给惊呆了,花了好几秒才明白他想干什么。闷油瓶检查了我们的脸部,但是他自己的脸部没有检查,胖子怕他玩这种心理游戏的手段,也要看看他脸上有没有带人皮面具。闷油瓶纹丝不动,就坐在那里,看了胖子一眼,胖子就尴尬的笑笑:“以防万一,小哥,你也是四个人之一啊,他娘的小心使得万年船。”闷油瓶喝了口水,也没生气,但是没理胖子,我就对胖子...
打火机的存气苟延残喘,烧了一下肯定是迅速熄灭,但是问题是我看不到任何的火光,眼前就是黑的。那一刹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,下意识就以为有什么东西蒙着我的眼睛,就用手去摸,摸到眼睫毛才发现不是,接着我就纳闷,心说这他娘的怎么了。是不是这里的雾气太浓了?我打亮我的手表,贴到眼睛前去看。还是一片漆黑,而且我逐渐就发现,这种黑黑得无比均匀。我还是非...
我们将他抬回进帐篷,我立即检查了他的伤势,让我松一口气的是,我发现他被咬的地方是手腕,有两个血洞,但是伤口不深,显然他被咬的一刹那就把蛇甩脱了,这种伤口都会出现,昨天到底是如何的惊心动魄我可能无法想象。胖子对我说,已经第一时间扎了动脉,又吸了毒血出来,还切了十字口放血,但是毒液肯定有一些已经进入进去,这蛇太毒了,就这么叮了一下手立即就...
我们几乎把所有能用的东西都搬了过来,还准备了几桶淤泥。不敢点大篝火了,做了一个小碳堆,晚饭胖子煮罐头也不敢在里面煮,把灶台搭在废墟外面。我们估计那些蛇肯定会在雾气弥漫之后开始活动,所以黄昏的时候并不慌,我帮胖子烧饭,闷油瓶在上面看着帮我们望风。但是胖子动作很快,我其实帮不上什么忙,开完罐头就在边上发呆。胖子最烦我这个样子,他说我就是个...
“啊?”我愣了一下。心说你认识他,他是你二大爷?闷油瓶随后说了一句,我立即意识到自己理解错了,他道:“这八匹马这个人是周穆王。”“周穆王?就是写《穆天子传》的那个?”穆天子的传说我也十分熟悉,在来之前那批人经常提到,穆天子传说主要记载周穆王率领七萃之士,驾上赤骥、盗骊、白义、逾轮、山子、渠黄、骅骝、绿耳等骏马,由造父赶车,伯夭作向导,...
“社会性蛇群。”一瞬间我脑子里闪出了这么一句话,同时就想起了胖子在昨天随口说了一句话,他说这些蛇的举动很像蚂蚁,说这里可能会有一条蛇后。我当时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事情,这些蛇这些协作的举动最多只是像秃鹫争食一样的群体本能的体现,没想到,在这里竟然看到了这样的浮雕,这简直就是动物社会习性的一个模型。这些红色的小型鸡冠蛇,就是社会性昆虫中工兵...
“啊?为什么?”我反应不过来。他没回答我,想了一下,忽然对我道:“跟我来!”说着立即就往外跑。我看了看太阳又下去了一点,心说要给他玩死了,立即跟去,他跑到原来帐篷的地方,从其中一个帐篷里找到一只防水袋,一下又跑过去,顺手拿了放在石上的几个刷牙杯,又直接抄起一只矿灯,就往林子跑去。我跌跌撞撞的跟在后面,就见他几下就跑到和丛林交接处的沼泽...
文锦跑在最前面,我根本已经看不到了,我追的是胖子的背影,在这样的光线下追人,连一步都不能落下,否则,一闪你就看不到了。这一次绝对不能给她跑了,我心里道,我们有太多的疑问需要问她。跑到营地外,还没有进丛林的宽阔地带,在这种地方,闷油瓶速度极快,一下将她逼到一快巨石附近,我们三个又将她围了起来,她靠在巨石上,似乎已经无路可逃,只听到她喘气...
这一下摔倒是完全的猝不及防,比起在丛林中跋涉的摔倒完全不同,我根本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已经滚了下断崖,混乱间我用力往身后抓,想抓到任何的东西可以把我自己停下来,但是手上摸到的全是光秃秃长满青苔的岩面,手直接滑了下去,接着膝盖又撞到了石头上,我整个人一下没法保持姿势,翻倒摔到了崖底。好在这断面并不高,而且下面是水和淤泥,并没有致命伤,但...
再看那具尸体,我就发现这些尸体都已经给水泡的发灰,但是都没有严重的腐烂,显然死了没有多少时间,尸体在泥水中没有被泡的发白,反而有点发青,显得有点不同寻常。。这里有这么多的死人,而且都是刚死了没多久,显然这些肯定是三叔的人。我想起空无一人的营地,不由得感觉不寒而栗,这些人必然是给鸡冠蛇咬死后运到这个泥潭中来的。这批人是最早出事的那批人,...
胖子并没有反抗,我甚至没有看到他在动,我心里的寒意越发冰冷,难道他已经死了?蛇群路动着,我曾经想象了相当多的方式,来推测它们怎么运送尸体,但是我没有想到是这个样子,红色的大大小小的蛇盘绕在一起,将尸体裹在中央,然后挪动身体使得尸体前进,胖子体重极重,但是这些蛇还是能把他迅速移动到了这里,显然这样的移动方式效率相当高。胖子摔入潭中之后,...
糟糕了,怎么会这样?难道有蛇钻到他肚子里去了?我立即把胖子翻过来,用膝盖去顶他的胃,用力碾进去,他就开始剧烈的呕吐,大量的绿水混杂着一些白色的棉絮一样的东西被吐了出来,全部吐到了树枝上,然后滴落下去。我用力顶了几下,等到他吐完,就发现他的呼吸稍微顺畅了一点,看来这胃里面的东西也非常压迫他的呼吸。看着吐出来的东西,量极大,简直就像从桶里...
仔细去看,就发现是潭底的淤泥不知道被什么东西鼓动着,似乎有一个巨大的东西在淤泥的底下活动,将存在淤泥下的黑气翻上来。整个潭底都在动,淤泥中似乎有一个不规则的漩涡,把那些尸体裹进去又吐出来。随着淤泥活动的更加剧烈,越来越多的黑气从下面翻了上来,我此时已经没有任何力气感觉到害怕了,只是牙齿发紧,浑身的发条已经上到了最紧,不可能再进一步,一...
一刹那我就吓了个半死,然而没等我反应过来,我们就被身上的藤蔓一扯,两个人在空中打两个转儿,狗啃屎趴进下面的水里。我摔的七荤八素,入水那一下我几乎是平着拍进水里的,那种感觉就好像被人用灌满水的热水袋狠狠的甩了一巴掌,好在水冰凉,否则这一下我就肯定背过气去了。扑腾了几下再次浮起来,我忙去找胖子,心里就说要糟,这泥潭里算是黑气最浓的地方了,...
这里之中除了远处水泄的隆隆声,几乎听不到任何其它的声音,这一声说话声极其突兀,突然一响,我猝不及防,就吓了一声冷汗。第一个反应就想到了是不是三叔的人,心说难道这里还有幸存者?刚才的声音,能肯定是人在说话。我知道我不是幻听了,我之前没有期望过还能碰上一个活人,是人就让我心里稍微安了一点,我停止动作,就探头往胖子身后看去,然而后面全是堆起...
我身边没有照明的东西,树枝之内是封闭的空间,是一个死角,在这种光线下是很难看清里面情况的,我盯着那血红的眼睛,只感觉到喉咙发紧,一时间也忘了反应,也直直的和他对视。对视了几秒,我便发现了不对,这眼睛的血红似乎不是一般的血丝弥漫,而是真的被“血”染红了,那血色甚至渗出了眼眶,而且那眼睛根本不眨,好比凝固了一般。活人可以不动,但是绝对忍不...
我暗骂了一声,心说他娘的真是倒了血霉了,难道这也诈尸了?不过这个时候的我已经完全豁出去了,心说就算是诈尸,这新鲜粽子也没有下巴,它也咬不死我,正欲大战一场,忽然就看到在那舌头下,探出了一只火红的蛇头,大约拳头大小,头上有一个巨大的鸡冠,那蛇头一扭动,整条蛇就从舌头下爬了出来,爬到树枝堆上。我和胖子所在的井口,离那树枝堆也不到两三米的距...
听到这蛇说话,我先是愣了一下,接着就懵了,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一下就定在那里,目瞪口呆。这怎么可能?鸡冠蛇的邪性我是早就有准备了,但是,它们再聪明,也不可能会说人话啊,当时刚才那话清晰无比,我绝对不可能听错——我随即就感觉我肯定是幻听了,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,显然是我的神经太紧张了,出现了错乱,我咬牙就继续往下潜去。那蛇居高临下地...
我不敢低头,但很快四周的水里冒起了气泡,我用眼睛去下瞄,就看到水下有一个白色的人状影子。那影子几乎就是在我的脚边上,飘飘忽忽的我看不清楚到底是人是鬼。不过看那白影的动作,我感觉这确实应该是个人的可能性多一点。是谁呢?一边的胖子肯定不可能苏醒,潘子还在神庙中,就算他们两个过来,也不可能这么白啊。我此时一点办法也没有,只有一边戒备着那蛇,...
给三叔打的眼冒金星,倒也没什么脾气,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也实在不敢说什么,只得乖乖给人架着往深处退,在狭窄的井道中被拖曳绕过几个弯,就到了一处分叉口,我被扯了出去,发现下面也是和刚才同样的干涸井道,但是更加的宽,看来经历过坍塌,有巨石横亘在井道底部,上面有大量枯萎的树根,我抬头看了看上面,心说上面应该就是地面上的废墟,巨石上,我看到还有几...
长途跋涉,我累得筋疲力尽,看到眼前的情形,都有点反应不过来,只是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几步,心力交瘁得似乎要晕过去了。然而四周的人看到我的样子,却都笑了起来,接着就有人将那两具尸体扶了起来,我这才发现,那两个原来是假人,是往潜水服里不知道塞了什么东西,而那两个的脑袋是两个吹了气的黑色防水袋,上面贴了两片拍扁的口香糖,中间还粘了两粒石头当眼...
“什么理由?”在篝火的温暖下,我的疲惫逐渐的减轻,身上的伤痛袭来,整个人没有一处不疼,然而我并没有在意那些不适,注意力集中到了篝火边的三叔身上。火光下的三叔显的阴沉,他又吐了一大口烟儿,才继续道:“我说了你能相信吗?”他看着我,我也哑然,显然,我是不可能信的,之前在医院我发了誓绝对相信他,但是我食言了,然而三叔也没有说实话,我们之间的...
我听的浑身冰凉:绝对不会错。这就是青铜门打开之前,响起的号角声。当时的诡异经历,只有我和胖子亲眼看见,如今想起来也是历历在目,又听了几遍就完全想了起来,确信无疑。早先两盘带子的情形诡异非常,我已做好心理准备,我的神经已经足以能应付了。稍微定了定神,我就从毛骨悚然中摆脱了出来,心中不由长叹。有可能这卷带子,是文锦他们在长白山底青铜巨门的...
我的身体素质在这里的人中是最差的,本来是打死都不应该动的,三叔知道这一点,但还是让我下去,显然不会是让我做体力活,我想肯定有他的理由。但是闻着这渠井的味道,我实在是不想下去。不过这是不可能的,所有人都看向我,一方面对这下面的情形非常的好奇,一方面黑眼镜也说得一点余地也没有,我无法拒绝,只好由黑眼镜护着,顺着裂缝降了下去。http://...
我摇头,脑子乱得犹如烧开的泥浆:“我不明白,什么叫他上一次留下的,他来过这里?”三叔摸着那几个符号,“没错,我在这片废墟里,看到这个记号不止一次了,到处都有,我就是跟着这些记号,以最快的速度穿过了雨林,到达了你找到的那个营地。不过我当时还不敢肯定这记号就是这小哥留下的,现在证实笔迹一样,那就没错了,这小哥以前肯定来过这里,而且还有点年...
就在这时候,我们都看到红光一闪,接着那人整个就不见了,速度极快。一下我们都愣住了,他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拖进去的。没等我们反应过来,那道井口里就传来了一声惨叫,接着,他就摔了出来,还没摔到地上,从井坑道中猛地射出一条巨蟒的上半身,凌空一下把他缠绕住。这是一条刚蜕完皮的巨蟒,我原以为会看到一条褐金色的大蛇,然而我看到的却是血红色的。顿时就明...
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拍了拍脑袋:“原来你一直跟着我们!那口信,那定主卓玛和我们说的话——难道——”“不错,那都是我临时让她和你们说的。情急之下,我没有别的办法。那些事情说来话长了。”文锦道,爬到缝隙里头,双手合十做了手势,放到嘴边当成一个口器,发出来了一连串“咯咯咯”声。我奇怪她在干什么,难道在和那些蛇打招呼?就听到缝隙的深处也...
我道:“这……这是三叔年轻时候的样子啊,我看过他以前的黑白照片,和这个很像啊。”文锦就笑道:“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照片才会相似,两个有血缘关系的人,也可能会相似。”“啊?”我愣了一下,忽然就领悟到什么,“等等,你这是什么意思?你难道想告诉我,这个人不是我三叔?那他是谁?”说完我忽然一凉,以前的碎片一下在我面前聚扰成了一张脸。血缘关系!...
文锦被三叔迷晕之后的记忆,一片空白,他们醒过来的时候,已经在格尔木的疗养院里。听到这里我已经非常迷糊了。这也太玄了,显然有人在他们昏迷的时候把他们绑架了过来,关在那里。http://www.daomu123.com/按照文锦的说法推测下去,三叔迷晕他们之后,会把文锦弄醒,然后解释一下,再商量对策。但是文锦没有醒来,显然当时他们昏迷之后...
“这怎么可能?”我看着文锦,摇头表示无法理解,文锦身上的香味,确实就是禁婆的味道没错,但是要说她很快就会变成禁婆了,这也太不可思议了。“你没法接受,我也不怪你。”文锦幽幽地叹了口气,“当初我们发现这一点的时候,也无法相信。”我还是摇头,这时候完全无法思考,只觉得一切都乱得离谱了,如果之前我所整理出来的东西全部都是事件的碎片,那文锦给我...
我赶紧把胖子拉住,转头看了看文锦,她正和一个伙计忙着揭开从绳梯上送下来的装备,没有注意到胖子的举动。我就问那伙计:“你下来干什么?不去照顾我三叔?”他咧开嘴巴笑道:“三爷有人照顾,我下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。”我看他的表情,感觉有点不对,心说不妙,这批王八羔子是一群乌合之众,乌合之众最擅长的就是有危险作鸟兽散,有好处就窝里反。这家伙的...
我朝她看去,见她已经走到了最中心那巨大石磨一样的石磐边上。我们也靠过去,就看到那是一只石头的星盘,上面全是罗列棋布的小点,代表着天上的繁星,而每一小点上,都是由一颗墨绿色的丑陋小石头表示的。这就是三叔以前给我看的丹药,这里竟然有这么多。“这是什么?长生不老药吗?”身后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,伴随着一声口哨声,我们回头一看,原来那个拖着带几...
这石盘之下设置了一个平衡陷阱,所有的星图星点上的丹药重量都是经过精确计算的,拿的顺序必须严格的遵守,按照固定的顺序去取下丹药,才不会触动机关,否则平衡立即被破坏,机关倾倒牵拉机括,引起连锁反应,四周的玉佣立即脱落,血尸尸变。这里可以说是王母族最重要的圣地,如果这里被侵入,相当于皇族最核心的机密有暴露的危险,所以这里设置了如此可怕地机关...
一路走过,那些没有壳的肉色小虫被我们惊扰,纷纷潜入水底,不知去向。胖子弯下腰摊入水中,想去抓上几只,被我拦住,这水下情况未明,我们过多的惊扰恐怕会引来麻烦,能不折腾就不折腾。而且这些虫子我从没见过,可能是一些特殊的品种,全世界可能就只有这里生存着,价值连城,被他弄死几只太可惜了。胖子骂道:“你看这些密密麻麻的,我看这里的水里没十万也有...
在齐腰深的水下,矿灯光清晰地照出水底,我原本以后我脚下踩的还是那些细碎的石头,然而不知道什么时候却不同了。在我们脚下的碎石中,出现了一些形状奇怪的片状石片,我探手下去摸了一片,发现那竟然是我们在魔鬼城挖出的古沉船上看到的那种陶罐的碎片。这些陶片被埋在碎石中露出了一小部分,必须仔细看才能和细碎的石头分开来,显然到了这里,出现了古人活动的...
天石是古代人对于陨石的一种称呼,古代人见陨石由天而降,便称呼为天石。天石的种类很多,经常被用作雕刻的材料,最名贵的一种叫天心石。这确实只可能是陨石,否则无法解释我们看到的现象,人力是不可能在岩层中镶嵌进去如此巨大的一块圆石的。可是这陨石太大了,嵌入岩石中的部分还有多少?简直无法想象。http://www.daomu123.com/其他...
远远地看着那个王座上的人影,不是十分分明,是否是西王母的尸身?这种事情我经历的多了,感觉这地方邪气冲天,立即让人准备黑驴蹄子。胖子说:“不可能是西王母,死了要么埋了,要么趟在棺材里,哪有坐着的道理。我看可能是石头人。”文锦道:“绝对不可能是石头人,这里不兴人俑,我们一路过来没有看过一个人俑。这里如此隐秘,是西王母的圣地,这个人影在这里...
我们在这里什么都没有做,足足等了三天时间。这三天里,我唯一注意的地方,就是那个他们消失的洞口,这是一种多么漫长而又焦虑的过程,我想只有设身处地的人,才能体会。期间,我曾经不止一次地想进入那个洞口,但都以失败告终。这实在不是普通人力可以攀爬的通道,我最高的一次只爬上去十米,已经完全力尽,小腿抖得如筛糠。这批人中,三叔的那批伙计必然不敢深...
闷油瓶躺在那里,胖子给他打了一针镇静剂,之后他便睡着了。我看着他的样子,心中觉得非常的堵,难受的要命。他一定是在我们睡觉的时候,从那个洞里出来的,可是他怎么会变成这样?我看着头顶的陨石,青黑的表面丑陋如常,没有任何的变化,无数的孔洞好比眼睛,看得我一阵窒息。狗日的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我郁闷的要死,心说这简直是在耍我。没有时间了。又是什...
“是什么?”我问道。“不知道,就在坑边上。”胖子看了看我,忽然对我道:“贼不走空,可能有好东西,我得下去看看,你等我几分钟。”我气得要命,但是现在就我一个人,他不听我的,让我扶着闷油瓶,自己下水翻找。我没有办法,只能让他快点。http://www.daomu123.com/不过这并不容易,瓦片大部分埋在碎片的下面,在陶片中翻找,可不像...
我朝他看去,就觉得那东西像小一号的人头,但是没有五官,上面沾满了黑泥,四周全是细碎的胡须一样的东西。 “什么鬼东西?”我问。胖子扔了过来,我凌空接住,发现那东西不大,用水洗了一下,很快外面的黑泥被洗掉,露出里面绿色带锈迹的表面。我甩了甩,奇怪道:“他娘的,是个军用水壶。”“水壶?”“老款式,几十年前的东西,我一看外型就知道了,我家里还...
之后的经历泛善可陈。我们喘着气,互相看着,感觉刚才一切都好像在做梦。胖子脸色惨白就让我们快走,一刻也不敢停下来。之后的过程我基本上是非常恍惚的,特别是到了最后,我只能大概的记叙一下经过。http://www.daomu123.com/我们几乎没有任何的停留,一路回到了出来的水道口,选了一个方向就顺着石壁开始寻找另外的出口。在六小时后进...
八月的杭州气候宜人,虽然近几年来,夏天的温度越来越高,但是在西湖边上,你还是能感到当年“水光潋滟晴方好”的意境。我靠在铺子的躺椅上,翻阅这几个月来我整理的东西。从格尔木回来已经有三个多月了,我似乎一直没有缓过来,最后发生的事情实在超出了我的承受范围,我没有想象到事情会以这么一个事态收场。这三个月,我始终无法走出当时的梦魇,我每天晚上都...
两个星期后,闷油瓶出院,我去北京和他们碰头,顺便商量之后的事情。回来之后我最棘手的事情,就是如何处理三叔留下的烂摊子。我这一年来的事情,虽然轰轰烈烈,却都是在暗中进行,家里人完全不知道我这边发生的巨变,三叔如今是真正的下落不明,可能永远不会出现,这边的事情如何解释是一回事。另一面就是闷油瓶,如今他真的变成了拖油瓶,随着他意识的恢复,我...
照片通过E-MAIL发了过来,潘子对此一窍不通,我教了他半天,收到的时候,离我和他打电话,已经过了一个小时。那真是一张很老的照片,发黄,上面有褪色的痕迹,即使如此,我还是能看到照片上的东西,也理解了为什么潘子不能肯定,以及“鬼”是什么意思。那张老照片应该是在一间老宅中拍摄的,背景是一面屏风,照片发白得厉害,细节都看不清楚,却能够看到在...
楚哥这样的说法,让我感觉他知道相当多的事情,不由让我紧张起来,于是出言催促,唯恐他和三叔一样,说到一半又不说了。这一下不由就露了怯,楚哥看着我笑了笑道:“你别急,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,不过你要先答应我几件事情。”“是什么?”我问道。心说:该不是要临时加价?他看了看门口,发着哆嗦道:“你不能对别人说,这些事情是我告诉你的,毕竟,能告诉...
广西的山村,村里的哑巴,这他娘的越扯越没边了。不过那楚哥说的搞的我心痒难耐,闷油瓶的房间里他到底看到了什么,怎么问他都不说了,追问了多遍,他嘴硬的利害。我看他的样子,感觉有点异样和做作,十分的古怪,最后守卫都进来问是怎么回事,到这份上,再逼下去恐怕会出事,于是只好作罢。潘子相当的郁闷,道,要不他找人教训他一顿,让他吐出来。我说不用做得...
那是一张有点发棕色的黑白照,和楚哥给我看的那一张相当的像,夹在很多的像片之中,不容易分辨。上面是两个人的合影,我吃惊的发现,其中一个人竟然是陈文锦!这张照片比楚哥给我看的那张要大很多,所以看得相当清楚。照片里的另一个男人穿着瑶族的民间服饰,表情紧张,文锦则笑得很灿烂。除了这两个人之外,还有一个小孩子在背景处。这是怎么一回事?文锦的照片...
夏天的山风吹过挂在房前的灯,灯泡和四周大量的虫子一起晃动,光影斑驳,我以开始以为自己看错了,但是风过后,那影子还是在哪里。我看这,刚开始几眼还没有什么感觉,后来越看,背就凉了起来,难道阿贵家里有人上吊了?于是强忍住恍惚的感觉坐了起来,揉了揉眼睛仔细去看。再一看,那影子却消失了,窗子后面一片漆黑,什么也没有。是错觉?我用力皱了皱眉头,就...
这时候胖子捏了我一下,让我看闷油瓶。我转头去看,看到闷油瓶还是一言不发,小心翼翼地摸着那些书,但看他的神情,似乎是有点什么疑惑。“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?”我心中一动,问他道。他没再理我,只是张了张嘴巴,欲言又止,眉头皱得更紧了。我心道:难道有门?不敢出声打扰他,就在后面静静地看着。只见他侧着头,在房间里转了一圈,忽然道:“好像不对。”w...
我们给他吓了一跳,只见他脸色苍白,似乎非常的紧张。“怎么了?”我问道他皱着眉头,看着这个箱子,好久才道:“不要打开,我的感觉……很不好。”“你想起来什么了?你想起来不能打开这个箱子?”闷油瓶点头:“我不知道,只是有非常不好的感觉,开这个箱子,肯定要出事。”看着他的脸色,我发现他冷汗都下来了,不由自己后背也冒了冷汗,他都能紧张到这种地步...
我脑子的第一反应,就是有老鼠。这种山村里,老鼠是相当常见的,废弃的木屋,简直是老鼠的天堂。但是,刚才翻动物品的时候,并没有发现老鼠的痕迹,所以感觉有些意外。可能是被敲地板给惊吓到,爬出来的。我们到处乱敲,唯独没有敲床下,所以就躲这里来了。www.daomu123.com这样的情况我没有想到,倒不怕那铁皮箱被咬坏,不过如果老鼠乱啃,拨开...
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快跑,抱起那箱子,我就想跑出去。但是箱子实在太沉了,我一个人根本没办法抬动,硬是推着挪了几步,手忙脚乱加紧张,箱子却不知道为什么,卡在地板上动不了。我回头一看,那人已经从床下爬了出来,浑身是泥,简直好像从泥沼中爬出的文锦。我突然反应过来,这又不是粽子,是人啊!我这么害怕干什么?想起胖子刚才玩的锄头,立即跑出去,拿上就冲...